韓箐一槍干掉的不是兇徒,也不是螻蟒,而是胡不扶的秘書向范進要的,讓他跟著去保護胡馳的一名東城的捕快。
韓焉看著一臉無所謂態度的韓箐,真想一槍斃了她。蹲下仔細看了看尸體斃命的脖子上的傷口,子彈是從大動脈處擊穿脖子的,這是鐵了心要人痛苦的喪命。
韓箐也跟著伸長脖子瞅了兩眼,怪不得覺得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,原來大水沖了龍王廟,我說這螻蟒膽子這么大,還想著轉身反擊!不過,現在的韓箐更覺得一槍爆了他沒錯,這是罪加一等!
收到消息的范進又打了電話過來,看著接聽電話的韓焉面色越來越陰沉,眾人都知道肯定完了,所有人看向韓箐的目光,都像是在默哀。
掛了電話,韓焉吩咐了一名捕快去將胡馳放了,送他回家。
韓箐看了一眼韓焉,冷笑了一下,沒有出聲,轉身去拿她的平板去了。
韓箐拿著平板走回來時,已被一名捕快帶著往車里坐去的胡馳轉身看著韓箐,對著她豎起了中指,遠遠看著韓箐微微一笑,很傾城!
韓箐瞬間掏出槍來:“給我站住!”
韓焉立馬擋到韓箐和胡馳之間,喝道:“韓捕快,你給我收起來!”
看著一驚之下趕緊坐進車里關上門的胡馳,韓箐的手垂了下來:“韓捕頭,你確定要放那罪犯離開?你會后悔的!”
“韓箐,你給我說話注意點,什么罪犯?他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,這件案子與他無關!”
“韓捕頭,你眼瞎了,心也瞎了嗎?他不是罪犯,我敢拿他回來?”韓箐伸手敲了敲平板,“呵呵,看來,他們祖孫三代這些年作惡多端,少不了你們這些一個個的幫兇!”
“韓箐,我覺得你的情緒不對,需要做個精神鑒定。另外,應該也有反社會的傾向,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造成的,我建議你這段時間休息一下,好好調養調養吧,我給你放個假,把你的槍和證件交出來!”
韓箐冷笑道:“這么快?為什么?我們是工捕,凡事總該有個說法吧?”
韓焉伸手往地上的尸體一指:“為什么,你問我為什么,你今日殺了上頭東城的捕快,殺了自己的同事,你問我為什么?”
韓箐將手里的平板揚了揚,道:“韓捕頭,知律犯律,罪加一等!再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,我一樣眼也不眨斃了他!”
“你——跟我到辦公室來!”見四周已經竊竊私語,指指點點,韓焉心情糟糕透了,轉身又往辦公室走去。
就算韓箐槍殺工捕犯律,他連審也沒審,隨隨便便就放了胡馳,誰又能說他一句好話。
可范進電話里已經強調,而且背后肯定是胡不扶的意思,他能怎樣?這個鍋是背定了,他可不像韓箐這愣頭青一樣看不清形勢,非要與領導拼個你死我活,那是能決定你上下的存在。
何況,之前胡不扶的話猶響在耳畔,管不好就換人,話語至此,與最后通牒有什么區別?
韓箐跟著韓焉走進了辦公室,也不管韓焉難看的臉色,嘭一聲將平板拍在韓焉的辦公桌上,播放起第一個視頻:“韓捕頭,大家心知肚明,就因為你們這些人,這魏郡已經爛透了,完全爛透了!今日你想收我的證件和槍,明兒總有人來收你們的證件和槍,甚至收你們的命,咱們走著瞧!”